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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原住民同志最怕的並非跟自己家人出櫃,是出櫃後要怎麼面對部落生活。」因原住民和女同志雙重身分,臺大社工系教授 Ciwang Teyra 與臺灣原住民同志聯盟成員毛弟,成長過程歷經不少歧視困境。Ciwang Teyra更說,原住民社會族群關係緊密,有些原住民同志害怕出櫃後,自己家族在部落失去話語權,因此選擇隱瞞。
身為太魯閣族人的Ciwang Teyra 與毛弟5月11日受愛洛生活節邀請一同到臺師大演講,分享從混亂糾結轉變成自我認同、挺身推動性平教育的經驗談。Ciwang Teyra說,家庭信仰基督教,族內也有性別期待,許多原住民同志遭受主流社會價值和部落文化、宗教信仰等多方勢力壓迫,為扮演所有人眼中「夠格的原住民」角色疲於奔命,不僅造成精神上困擾,更難以坦白自己的性傾向。
具備太魯閣族和鄒族人身分的毛弟說,除了受原住民很會喝酒、能歌善舞等刻板印象困擾,由於在都市長大,他曾被原住民同學笑作是都市山胞、不懂部族文化。他曾質疑、否定自我,「如果不會這些東西,那還算是個原住民嗎?」直到大學時期回部落尋根,認識家族親戚、參加聚會,並學習性別相關課程,毛弟開始反思、認可自我,意識到原住民同志困境,與朋友創立東部第一個性別平權的學生社團。
Ciwang Teyra也提到,大部分原住民同志傾向優先為種族世代發聲,將個人權益擺在族群後,道出自己在兩端拉扯為難,「好不容易有機會推動原住民族權益,如果以同志身分現身後,我不確定能不能再和長輩合作下去。」最後兩人都有提到,他們目前在族內仍較隱藏性傾向,但會以試探方式和親戚溝通。毛弟認為,這是注重部落氛圍,他認為出櫃該經過雙方長久互相理解。(撰文:校園記者社教113蔡昉縈 / 編輯:黃樂賢 / 核稿:胡世澤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