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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12-27
羅大佑×陶喆:流行音樂創作歌手如何「被聽見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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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是一種浪漫的溝通方式,不過經營音樂之路卻不浪漫。想成為創作歌手,該如何開始?流行音樂教父羅大佑、陶喆分享了這幾個心法。 12月25日,流行音樂教父羅大佑、陶喆出席國立臺灣師範大學主辦的「2017台灣流行音樂產業及其傳播與管理跨領域國際學術研討會」,以創作歌手的身分,同台對談「如何讓音樂作品被聽見?」

「台北不是我的家,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;鹿港的清晨,鹿港的黃昏,徘徊在文明裡的人們。」1982年,羅大佑唱出離鄉遊子的沉鬱,也把他的名字唱進樂壇。

「頭上有橘色的加州陽光,我的口袋只有黑色的柳丁,我只有一個藍色的感覺,不要問我為什麼。很想說,再又覺得沒有話好說。」美國911事件後,陶喆譜出生死之間倉促而沉重的界線,也將自己譜上個人音樂生涯巔峰。

時間證明,這兩首深入人心的時代流行歌,已被傳唱成華語歌壇上雋永的流行。

想成為創作歌手?先把音樂放進生活中

「如果沒有把音樂當志業,那麼不如去做證券,或是開計程車,都賺得比較快。」一開場,羅大佑就這樣「破題」。

音樂本來就不是一項花3~5年就可以做出成績的領域,唯有完全投入其中,讓音樂變成生活型態,才能慢慢積累「被聽見」的機會。

有別於流行歌慣見的愛情題材,羅大佑的〈鹿港小鎮〉和陶喆的〈黑色柳丁〉從現實生活切入,成功聚起聽眾的共鳴,也替流行音樂界開啟另一扇窗。他們相信,好的歌詞都來自生活,創作的養分來自對生活的細膩觀察,與用心享受。

陶喆在出道初期也擅寫情歌,他表示,自己受羅大佑影響很多,「911事件發生時,我人就在美國。看著電視新聞,我開始意識到這一切並不是電影,我真的崩潰了。」劇烈的情緒起伏改變了他的創作路數,「我開始認真去思考、體會,當時的大佑哥究竟想透過歌曲說些什麼、想要表達哪些不滿意,然後也開始嘗試這樣的音樂創作,」他說。

羅大佑則補充,對華語創作歌手來說,除了用心感受生活細節,熟悉中文的平仄聲韻也是重要環節。唯有精準運用文字、精準表達出一個富有張力的故事,再搭上好的作曲,才能讓音樂打入人心。

音樂是「眾樂樂」:與其在浴室獨自練唱,不如到live house與聽眾分享

音樂是一種浪漫的溝通方式,不過經營音樂之路卻不浪漫。面對台下眾多渴望成為創作歌手的年輕人,兩人都建議,小型的live house是最好的練功之地。

「唱歌本來就是一種分享,所以,歌手總要實際到現場,才能確切知道觀眾反應、瞭解音樂到底有沒有達到溝通的效果,」羅大佑說。

陶喆舉例,在經典樂團披頭四(The Beatles)成名前,團員們曾住在live house旁的小倉庫,4個人塞2張床,為的是把握現場演出機會。透過上千次的表演,他們不斷磨練臨場功力、建立自信,同時也找出適合團隊的表演風格。

羅大佑比喻,就像吉他需要6條弦才能發出共鳴,音樂也是「眾樂樂」,而不是「獨樂樂」,他鼓勵剛踏上音樂創作之路的新人,千萬別害怕演出,就算個性再害羞,都要努力克服。他接著分析,剛出道的歌手通常很不習慣聽到自己的聲音,而養成習慣的唯一方式,就是不斷把握機會唱給別人聽。一個創作歌手最重要的是要跟聽者溝通、建立聯結引起共鳴,應該帶著音樂作品走出去與人互動,而不是躲在家裡摸黑寫歌。

陶喆回憶,他13歲開始玩音樂,一直到17歲才開始開口唱歌,適應期也非常長。他過去在美國念高中,與團員爭取在校園廣場表演,慢慢鍛鍊自信。久了以後,若是好一陣子不玩音樂、沒在人前唱歌,反而會感到失落難受。

「在台灣,供live演出的音樂展演場地明顯不足,這讓年輕人很少有練習的舞台。」 兩人觀察,相較於日、韓等亞洲鄰國,台灣缺少很多容納30~50人、或約100人的小場地,即便有,音響設備也經常不夠優質,這是流行音樂發展的斷層和瓶頸。

羅大佑進一步指出,現在有一些歌手,一出道就以發片為目標,總是關起門來錄,其實是反其道而行,因為這個過程忽略了音樂溝通、分享的本質。 如同「聽」這個字的重點,應該是右下方的「心」,兩位資深音樂人也從自身經驗出發,鼓勵若有意投入音樂創作,務必用心傾聽生活的節奏,並且不斷找機會唱歌給別人聽。當自己也能真正享受自己的創作和表演時,「被聽見」的目標也就不遠了。

而近年對岸選秀節目蓬勃,羅大佑認為電視選秀節目有太多的效果襯托一個故事,是不利於創作人的狀態,陶喆也附和:「節目第一個考量收視率,肯定是會留個伏筆要把收視拉起來,節目肯定是需要有效果的。」但音樂不光只是透過節目放送,更重要是要靠自身去學習、去放送,才能更被聽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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